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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京同 汪 震 魏 哲 ·3·

——基于转移支付指标下达时间改革的政策实验

陈旭东 鹿洪源 岳文浩 ·19·

产业经济

双向FDI、环境规制与碳生产率

区域与城市经济

杨 昕 赵守国 ·85·

企业管理

栾甫贵 赵康乐 梁日新 纪亚方 ·118·

内 容 提 要

资本产出率扭曲、投资结构优化与经济稳定增长

贺京同 汪 震 魏 哲

在中国高质量发展不断深化的背景下，投资对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起着关键作用，资本的不当配置造成的低效率利用问题是供给结构失衡的重要原因。本文通过产业层面资本产出率扭曲来研究投资结构失衡对于经济增长的影响，提出了由资本产出率扭曲所引起的资本错配的新测度方法。本文基于测度的2004—2020年中国各产业资本错配指数，实证分析中国产业间资本错配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中国投资面临着结构性失衡问题，具体表现为低投资效率的产业获得高份额的投资以及高投资效率的产业没有获得足够的投资份额，从而造成了过度投资与投资不足并存的现象。中国各产业间的资本错配大约造成了实际产出与潜在产出之间9.31％的缺口。政府在优化投资结构时应当充分考虑产业间资本错配的影响，通过解决资本错配问题来发挥投资对优化供给结构的关键作用，从而确保实现经济的稳定增长。

转移支付不确定性与政府债务规模——基于转移支付指标下达时间改革的政策实验

陈旭东 鹿洪源 岳文浩

转移支付与政府债务是现行财政政策的有机组成部分，厘清其内在理论机制和逻辑互动关系，对建设现代财税金融体制具有重要意义。本文基于2010年开始提前下达固定数额转移支付指标这一事件，从不确定性风险的视角出发，利用2005—2017年的省级面板数据，实证检验转移支付不确定性的缓和是否抑制地方政府债务规模膨胀。研究发现：转移支付不确定性的缓和削弱了地方政府的支出扩张行为和竞争强度，减轻了土地财政问题并改善了预算偏离的情况，由此缓解了公共池效应、预算软约束问题以及随之到来的债务规模激增问题。人口老龄化程度和财政透明度均对政策效应形成异质性影响。因此，转移支付资金结构的合理化与资金分配的科学化是今后转移支付资金改革完善的主要方向；要切实降低转移支付的不确定性风险，构建并完善科学明晰的转移支付制度。

中国集成电路产业“三链”融合：理论逻辑、现状与思路

孙 琴 刘戒骄 徐 铮

产业链、创新链、价值链“三链”融合，是集成电路产业整合产学研用力量，提升产业关键技术研发能力的有效途径。受生物领域“三螺旋”结构启发，本文以集成电路产业“三链”融合为研究对象，分析“三链”融合的理论逻辑，利用复合系统协同度模型量化分析2011—2020年中国集成电路产业链与创新链的协同度，发现产业链与创新链较低。价值链是产业链与创新链互动的结果，在此基础上分析中国集成电路产业重要细分行业“三链”融合发展现状，得出中国集成电路“三链”融合还有不少断链环节、在价值链较高环节与发达经济体差距明显的结论。对此，本文从创建覆盖全链条的创新联合体、进一步加大税收支持力度、进一步融入国际分工体系和全面提升产业“三链”核心环节四方面提出“三链”融合思路。

双向FDI、环境规制与碳生产率

王 璇 侯 正 方 勇

本文基于2003—2020年中国省级面板数据，利用空间计量模型实证检验双向FDI（外商直接投资和对外直接投资）协调程度和环境规制强度对中国碳生产率的影响，考察环境规制强度对碳生产率的关系，并且对双向FDI协调程度与环境规制强度的政策间互动效应加以验证。研究结果表明，在中国省级层面，碳生产率表现出显著的集聚效应；双向FDI协调程度的提升有利于碳生产率提高；环境规制强度加大有助于实现碳生产率提升；双向FDI协调程度和环境规制强度能够抵消彼此对碳生产率的负面影响。这说明，“双循环”所倡导的双向FDI协调发展、“双碳”目标引导下的环境规制具有良好的政策互动效应，有利于经济与环境协同发展。

中国共同富裕的时空演进、区域差异及收敛性研究

冯 苑 聂长飞

本文在科学阐释共同富裕内涵的基础上，构建共同富裕评价指标体系，采用纵横向拉开档次法测度中国2013—2019年26个省份的共同富裕水平，并进一步从不同区域划分视角分析时空演进、区域差异及收敛性特征。研究结果表明，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同富裕水平稳步上升，且呈现“东高西低、南高北低”的分布格局；共同富裕发生等级跃迁的概率较大，且表现出显著的空间正向集聚特征；各省份共同富裕区域差异有所降低，区域间差异和区域内差异分别是东中西和南北区域划分情形下共同富裕差异的主要来源；除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外，全国及其他地区具有σ收敛特征，而全国及各地区均存在绝对β收敛和条件β收敛特征。本文的研究拓展了共同富裕的定量研究，为扎实推动共同富裕提供政策参考。

数字经济赋能区域绿色发展的低碳减排效应

杨 昕 赵守国

本文基于扩展的STIRPAT方程和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等理论，利用中国省级面板数据解析数字经济对区域碳排放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数字经济发展能够显著降低区域碳排放水平，且该结果在经过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仍然成立。就其作用机制而言，数字经济能够通过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和优化能源消费结构的方式降低区域碳排放。进一步考虑数字经济低碳减排效应的空间关联特征后发现，数字经济不仅可以推动本地区实现低碳发展，同时也有助于降低邻近地区的碳排放。非线性关系检验表明，在研究时段内，数字经济对区域碳排放的影响在整体上已经跨越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顶点，即中国当前的数字经济发展已经进入低碳减排阶段。伴随经济发展水平的演变，数字经济对区域碳排放的负向影响存在显著的单门槛效应。当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跨越门槛值后，数字经济的低碳减排效应呈现边际递增特征。

年报语调向上操纵与股价崩盘风险：信息增量还是印象管理？

原东良 李 燕

本文以2009—2021年所有A股上市公司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公司年报中“管理层讨论与分析”部分的语调操纵测度年报语调操纵，探究年报语调向上操纵对股价崩盘风险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年报语调向上操纵通过信息增量影响资本市场，具体表现为年报语调向上操纵水平越高，股价崩盘风险越低；在使用工具变量回归、倾向得分匹配和熵平衡克服内生性问题，并经过一系列稳健性检验之后，该结论依然成立。机制检验结果表明，公司未来业绩、股价同步性和分析师预测准确性是年报语调向上操纵抑制股价崩盘风险的中介渠道。进一步的检验结果表明，在内部控制质量低、媒体关注低或者机构持股比例低的情况下，年报语调向上操纵对股价崩盘风险的抑制作用更强。本文的研究在丰富股价崩盘风险和语调操纵相关文献的同时，对提升信息披露质量、促进资本市场健康发展具有一定的启示作用。

多个大股东影响企业成本粘性吗？

栾甫贵 赵康乐 梁日新 纪亚方

股权结构安排对微观企业的成本管控有重要的影响。本文利用2007—2019年沪深A股上市公司数据，探究多个大股东对于企业成本粘性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多个大股东提高了企业成本粘性；同时，相对于控股股东而言，其他大股东的持股比例越大，企业成本粘性越高。区分多个大股东类型后，本文排除了多个大股东的合谋假说，进一步验证了多个大股东的冲突假说。此外，本文结论表明多个大股东的冲突效应在家族企业中更显著。影响机制分析结果表明，采用管理费用率和过度投资衡量代理问题时，多个大股东通过加剧管理层代理问题进而增加成本粘性。进一步研究表明，多个大股东对企业成本粘性的增强作用在管理层持股比例较低、信息透明度较差的企业中更为显著；当企业处于经济环境不确定性较高时期，多个大股东对企业成本粘性的增强作用更显著。本文的研究丰富了多个大股东和成本粘性领域的文献，有助于企业客观理性地认识多个大股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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